迎風飛旋之羽◢

♥蘋牌 / 虐向注意

♥建議先看過【手下沼/Apple x Jack】蘋果的秘密

♥手下沼之萬聖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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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魔法讓我認識了大家。

　　──讓我認識了你。

　　蟲鳴婉轉悅耳，簾子半掩窗外蓊鬱的樹林。床頭櫃上的蘋果沐浴著晨光，銀白色液體順表面弧度流淌而下，正閃閃地亮著耀眼的光芒。

　　面朝窗戶的Jack皺了皺眉，眼皮被陽光照得刺痛。他掙扎著轉身，意識還模糊之際，不忘注意著別壓到身下半攬住自己的手。臉埋進對方的胸膛，世界回歸一片黑暗，Jack成功地準備再進入夢鄉。

　　感受到懷中的翻動，Apple眨了眨眼，好一會兒才順利睜開，迎視灑滿房間的刺眼陽光。

　　「Jack，醒了嗎？」

　　Apple的唇瓣埋進捲捲的棕髮，抵著他的頭頂。髮尾搔著臉頰，癢癢的。

　　「嗯……再睡一下。」

　　「好。」Apple在Jack髮間微笑，也閉上雙眼。擱在Jack腰腹上的手把他抱得更緊，才安穩地再次入眠。

　　Apple再醒來時已日上三竿。縮在Apple懷裡的Jack毫無知覺，規律的吐息隔著襯衫輕拍胸口。Apple緩慢地使兩人分開，Jack孩子般的睡容映在眼底，被陽光打擾而起了細微的變化。Apple多想把這幅畫印進心底，永遠，不要消失。

　　他想起昨天撕下的日曆，薄薄的紙張留下了一兩個深灰色的圓點。

　　「今天要去遊行嗎？」待他醒來，Apple才脫離回憶，把注意力放回眼前的Jack身上。

　　「要……」

　　打了個呵欠，Jack倏地張大了眼。

　　「啊！」眼眶內生理性的淚水波光流轉，難得下垂的眼角透著不捨，「最後一天了……對嗎？」

　　「嗯。」Apple點點頭，維持他一貫溫柔的表情，「來把最後一次的邪惡帶給大家吧。」

　　Jack不做回應，抿著唇，直直盯著Apple腹部那粒亮紅色的釦子。不經意地搧一次睫毛，淚珠便滾滾落下。

　　「Jack……」

　　「那是、剛起床才會……」

　　「好了。」再次把他攬進懷裡，Apple感覺到胸前的襯衫被一點一滴地沾濕。

　　腰際間的手移上後腦，一遍遍地安撫著，彷彿把剛睡醒的頭髮弄得更亂了，但也帶來強大的安心感。

　　溫暖竄上心頭，在一陣大哭之後，Jack小心翼翼地把悲傷收好，推開Apple，向他展露笑容。

　　「走吧。」

　　即使聲音還微微哽咽著，也必須堅強地說出來。

　　盥洗過後稍微吃了一些，Apple捧著蘋果站在玄關，看了一眼牆上復古的時鐘，回頭向還在更衣的Jack大喊。

　　「快一點，遊行要開始了──」

　　「好──」伴著聲音，腳程飛快的人影自轉角衝了出來。

　　「你的。」Apple把掛在手臂上其中一件西裝外套遞給他，外套的領口做成一朵大大的愛心，連袖口和釦子也充滿心形的元素。

　　「好多愛心。」Apple忍不住吐槽。

　　「我是Jack Heart啊──」Jack開心地接過外套，在空中甩了一個半圈帥氣地穿上。

　　「等等。」正要扣上釦子時，Apple突然開口打斷他的動作。「你沒繫領帶？」

　　「啊，那個啊……」Jack猶豫著要不要開口，悄悄瞥了一眼Apple認真的神情後，還是繼續接了：「不知道為什麼，剛剛找了很久就是找不到……」

　　消失了。

　　Apple有點害怕。

　　「先出發吧，時間不夠了。」Apple還是故作冷靜地開口。

　　他放下蘋果，穿上縱橫著紅線的黑色長擺外套。稍微整理過後，手正習慣性往某個方向一探，卻只剩一片空氣包裹微微發顫的指尖。

　　不能慌。Apple告訴自己。

　　「走吧。」一手插進西裝褲的口袋，他走在前方，率先轉開門把。

　　「Apple，你的蘋果呢？」

　　一隻手在口袋裡，一隻手開門，望著他的背影，Jack藉著這陣違和感也察覺了今天的不對勁。

　　「Jack，」

　　Apple轉過身，Jack籠罩在他俯視自己的陰影下，不是以往的安全放心，從他深棕的眸子中滲出的些微恐懼，Jack是第一次感受到。

　　「今天是最後一天了。」Apple有些嚴肅地開口。

　　「嗯……」

　　「所以，不屬於我們的東西會在今天慢慢消失，這是我的想法。」

　　「我們就會變回原狀……？」漸漸地，Jack染上Apple身上那一層恐懼。

　　「大概。」

　　語畢，Apple上前，俯身吻了Jack，一如他們的第二次接吻，延續好一段時間。Apple的手指撫上他的臉頰，再滑至耳後，最後壓著Jack的後腦。Jack閉上眼，任憑他熟練的吻技挑逗他的感官，細細的電流沿著Apple動作四竄，蔓延四肢百骸。

　　分離時，Apple輕輕地吐出一口長氣。

　　「不過你，Jack Heart，是屬於我，Apple poison的，」Apple伸出雙臂抱緊Jack，想著現在看不見彼此的兩人，肯定都因淚水弄花了精心化過的妝。「所以不會消失，絕對不會。」

　　絕對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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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演場地人聲鼎沸，Apple與Jack四處走著，時而擦身而過，時而互相擋住對方，甚至站上花壇比身高，他們臉上掛著或深或淺的笑容，為了完美呈現最後一次演出，隨時間流逝而增加的恐懼都必須壓在心底。

　　「Veil！」

　　「「「Veil！」」」

　　雙手在胸前交叉。

　　幾乎反射般熟練而整齊的動作看得人們入迷。

　　「Marfie！」

　　「「「Marfie！」」」

　　雙手在臉前張開。

　　心底默默倒數著。

　　「Scar！」

　　「「「 Scar！」」」

　　在頭上伸出食指，比出尖角的樣子。

　　擦肩而過時，Apple對Jack勾起單邊嘴角壞笑。

　　「Hades！」

　　「「「Hades！」」」

　　一隻手抵著另一隻的手肘。

　　對角線的兩人，向彼此對看一眼。

　　「Jack！」

　　「「「Jack！」」」

　　Jack開心地把自己的動作比向Apple。

　　是時候了。

　　「Apple！」

　　「「「Apple！」」」

　　最後。

　　「Happy VILLAINS──！」

　　世界趨於寧靜。

　　墜落於地的紅蘋果，接住了緩緩飄下的紅心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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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天後，紅心皇后收到一封信，信封上用工整的字體寫著Jack Heart，還附上一顆裹上蠟的蘋果。

　　「Jack，我是Apple。

　　從魔法使我們誕生以來，很高興能認識你，我知道魔法總有一天會消失，所以先寫了這封信，等你回到你的世界就能收到。

　　首先，謝謝你陪我訓練了很久，我才能快速做出大家的動作。

　　然後，謝謝你願意跟我在一起。

　　謝謝你每天陪我度過每分每秒，每個開心或不開心的時候。

　　才幾十天的相處，幸福何其短暫，但我能有機會化為人型，與你相遇，就是非常幸運的事情了。

　　如果未來，我們都還保有這段回憶，

　　如果明年萬聖節，我們有機會再次相遇，

　　再繼續我們還沒過完的生活吧。

　　再見，Jack Heart。

　　下一次見面，我會讓附上的蘋果，在你口中漫開幸福的味道。

Apple Poison」

Fin.

2015.1031

Happy Halloween！

利安 繪

Plurk／ https://www.plurk.com/MARYANN60222

完整條圖／https://imgur.com/GQAfzY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