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風飛旋之羽◢

並沒有要日更的意思ry 只是太愛他們了，剛好這兩天很想寫

今天的進度還沒看，明天來補。希望立克不要虐QQQQ!!

　　Jack看著池面泛起泡泡，趙立安咕嚕咕嚕下沉，等了一會兒，又突然破水而出，濺起水花打溼了隔壁那一頭紅髮。Jack稍微後閃，抹去臉上的水珠，朦朧地望見趙立安笑得開朗，正得意著自己的惡作劇。

　　「趙子，看我都跟你一樣濕了。」Jack撥撥頭髮，濕漉漉的手卻只是增添反效果。這當然是玩笑話，其中也沒有半分指責。別小看殺手的臨機應變能力，當下他該閃的大片水花其實都閃過了，最後落在Jack頭上的只有掛在髮尖的點點水珠。

　　「哪有，我看你都沒濕。」

　　趙立安又朝Jack潑了兩把水，這次Jack索性躲都不躲，只是閉著眼睛側過臉，稍微閃避而已。被趙立安的笑聲傳染，他彷彿也找回像孩子一般戲水的樂趣。

　　「好啦好啦，這次真的濕透了。」Jack出言抗議，趙立安才停手。Jack平常抓蓬的頭髮吸了過多的水，乖順地服貼著額頭及腦袋，顏色也更深了些，像是摻著紫的深紅色。

　　Jack盯著趙立安，挪近了些，趙立安則一如往常無辜地回望。

　　「欸，趙子，」他們之間僅剩半隻手臂的距離，「剛剛下水，你有張開眼睛嗎？」

　　「沒、沒有啊。」

　　「真的？」Jack又湊近趙立安一些，笑容帶點邪意，又好似初見時的威逼之景，「沒有偷看嗎？」

　　Jack的手繞過他的後頸，搭在肩上。長著薄繭的指腹滑過趙立安鎖骨上的凹陷處，明明伴著濕涼的溫泉水，趙立安仍明顯地感受到Jack偏高的體溫，劃過一道，像被燙出一條疤。趙立安下意識往另一側縮起，一不小心，就像對Jack主動投懷送抱，被他半摟在懷中。

　　「沒有……有、有看一點點。」

　　趙立安的頭枕著Jack的肩，即使後半句有如囈語，但因距離夠近，Jack還是聽得一字不漏。

　　「那現在，要不多看點？」

　　Jack察覺對方早已目不轉睛，就笑著抓起他的手，掌心覆著手背，帶著趙立安在水中輕輕撫過自己的胸膛。趙立安才在他百般欣羨的胸肌上，一件一件地知道了Jack的過去。

　　左胸上有一道很深的刀疤，顏色已經淡得接近膚色。當趙立安摸過高起的蟹足腫，心臟還是隱隱抽痛著；他也能猜想這道傷，肯定比現在這種憐憫性的心疼更痛上一百、一千倍。

　　「這是……」

　　「當傭兵的時候，有一次計畫沒防好臥底，差一點被反殺，還好命大。」Jack雲淡風輕地說著，還勾起一絲微笑。

　　趙立安的手又被帶往腹部，「這一個比較近，是幫老大擋的。」他嘲弄地哼了一聲，「說好不帶刀槍，但如果不暗著來，就不是黑道了。」

　　Jack沒注意到身旁異常的沉默，只是繼續帶著他的手，在胸腹間游移。稍微往上，摸到一條豎著的，很長的疤，卻不太深。

　　「這是在土耳其當傭兵……」

　　「好了。」

　　趙立安摻著哭聲說。他一抽回手，就立刻站起來，背過身去。Jack的手停在半空，視線追隨他的背影，略顯訝異。

　　「趙子。」

　　沒有回答。趙立安的哭聲被水聲掩蓋，Jack只能從隱約顫動的肩膀看出他的情緒尚未平復。

　　「我嚇到你了？」

　　趙立安背對著Jack大力搖頭。

　　「我不知道、只是……不小心就……」趙立安抽抽噎噎地，說不成完整的句子。惹人憐愛，更惹得Jack心底陣陣揪痛。Jack已許久未有這般情緒，他以為早就把感性的自己，那些不受控制的情感都留在過去，卻發現想控制的往往是永遠無法控制的事情。

　　Jack起身，從背後環過趙立安的肩膀，把嬌小的他整個抱進懷裡，再緩緩坐回池中。手掌撥著水面，像哄小孩般時不時地輕拍著他。

　　「沒事，沒事了。」Jack的下顎落在趙立安頸肩處的凹陷上，帶點笑意地說，「我不會死的。」

　　雖然他也不相信自己說的話，但如果為了趙子，或許能第一次、從現在開始，就努力的不要死。

Fin.

〔他們不是裸湯〕

［真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