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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扯了半年沒寫文,都覺得自己廢到笑。

總之,最近被插曲洗腦,感覺自己不得不寫些什麼來舒緩一下了。

啊,這是個兩人只有一張書桌的情況(寫到最後發現忘了看劇中設定到底有幾張書桌了)。

 輕微性描寫注意!

&希望疫情趕快過去,天祐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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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地吻你一下 永幸永

 

輕輕地吻你一下,你會願意嗎。

It’s all so sweet and beautiful.

 

  從幸司那邊聽到,蕭立呈為藤沐仁寫了一首歌,還為了他練吉他和自彈自唱。幸司表面都靜靜的,保持一貫的笑容,好像打從心底為朋友們開心。但只有傅永傑知道他沒說出的後半句。

  這不像是教你撒嬌那樣立刻就能學會的東西,所以傅永傑明白,幸司不說是不想給自己壓力。

  永傑趴在筆記上,懶懶地擦掉句末的字,把「beautiful」工整地重寫了一次。他不自覺地握緊鉛筆許久,才逼自己的每根指頭一一鬆開,隨後嘆了口氣,幾不可聞。

  他對幸司的體貼感到氣憤,隔了一秒,才意識到其實在氣幸司不相信自己辦得到。像個小孩在耍脾氣似的,明明在好幾年前就下定決心要成為大人,好好照顧他。

  趴著的角度換了一邊,他繼續寫:「你是我唯一想要了解的人……」筆意未盡,嘴邊已掛起淺淺的笑。想著幸司的臉、幸司的好,霎時世界好像都在發光,他只感受得到快樂,很快樂又很幸福。

  「想對你說出……」沒學過音譜,他也能想著幸司就隨便哼起歌來。筆尖自然流淌的字句,都是日記裡一再重複的心意。他不用多想,他只是重複著感受,如果幸司就在眼前,想對他說……。

 

  「永傑?」

  傅永傑戴著耳機,沒聽到敲門。在門把轉開的一瞬,金屬低沉的撞擊聲嚇到了他。他只來得及把筆記蓋上,順勢將手機和筆藏進其中,便推開椅子起身,轉向來人。

  「在幹嘛?」

  「沒什麼……就學校作業。」有些心虛,他的音量也降了半分。

  「是喔,我看看。」葉幸司笑了一下,逕直走向書桌,換得傅永傑臉上藏不住的慌張。「醫學院的功課是不是都很難啊?」

  「對、對拉,你看不懂。」傅永傑稍一伸手,就把桌上的筆記撈過來,連同夾著的東西抱在胸口。「你要用書桌的話,我可以去餐桌。」

  對上葉幸司的眼,傅永傑就懂得對方已經起疑了。

  「你怪怪的。」葉幸司蹙著眉,「你平常連日記都沒藏過,為什麼看本作業需要這麼大驚小怪的?」

  傅永傑撇開視線。「就……」

  「嗯?」

  傅永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好像此刻繼續圓謊,就會背叛那雙一再包容自己的眼睛。

  「其實不是作業。」傅永傑正對葉幸司,對上他的目光,後者了然地點點頭。永傑接著攤開筆記,上頭留有錯綜複雜的鉛筆痕跡,新舊交疊,頗為凌亂。他拿開手機和筆,遞向幸司:「你要看嗎?」

  幸司接過,試著讀懂上頭的符號。有幾個音符、幾段文字,但毫無排列的邏輯。他不禁笑了出來。

  「笑什麼?」

  「我在想,醫生的筆跡都那麼亂,原來是大學時就養成的嗎?」聽他一損,傅永傑深深皺眉。他搶過筆記,收進抽屜後再重重關上。

  「你肯定是被蕭立呈影響,就很討厭他……」傅永傑後退一小步,半坐著桌沿,雙手抱胸。他又氣明顯拉開的距離,幸司卻沒有及時向前填補。又氣自己像個小孩才會在意這些。思緒太亂,永傑乾脆讓未完的話語消失在空氣之中。

  「不要討厭他。他是我的朋友啊,你們也和好了不是嗎?」

  葉幸司的嗓音越溫柔,傅永傑越覺得煩。對,我不討厭他,我討厭你。因為太喜歡你所以現在好討厭你。

  傅永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句話,於是維持靜默,甚至轉開了視線。

  我討厭你幫他說話而不看著我。

  他想回到那個河邊的注視,旖旎的氣氛,欲張還閉的眼,眼中只有彼此,再無其他。

  所以,他得再對幸司撒個嬌。他想看他的心融化,只有自己能捧起來,像給他生命那樣,放回去。

  傅永傑舒緩了眉心,眼神又恢復自信與一點傲氣。看他的態度一變,換幸司不解,雖然心底隱約覺得不對勁,還是接著之前的話題:「不氣了嗎?立呈其實很有趣的,他……」

  傅永傑像盯上獵物的眼,前進了一步,兩人之間是情侶的距離。

  「他滿會講笑話的,雖然不太好笑、」

  傅永傑重複著河邊的動作,依近,臉貼著臉,蹭過。幸司的話戛然而止,那像是他們的暗號,幸司不知道為何緊張,只隱約覺得逃不掉。他聽著永傑在耳邊的吐息,那不是故意的,只是一陣平緩的呼吸,或一個發語詞,就讓他回到第一次戀愛,那個手足無措的少年。燒透的臉頰,還有過快的心跳,他知道永傑都感受到了,卻還是將他懸在那兒。幸司想起那雙狩獵的眼。

  然後,歌聲破開肅殺的氣氛,一切顯得溫柔而曖昧。葉幸司想著,說不會撒嬌的永傑大概是在騙他。

  「輕輕地吻你一下,你會願意嗎。」

  永傑唱得很輕、很慢,才像刻意用氣流搔著耳殼。幸司避無可避,只能緩緩靠上永傑的肩,那是一生少數幾個、讓他承受不了的片刻。永傑的心意炙熱地像要化了他。「It’s all so sweet and beautiful.

  永傑雙手環上他的背,更近地說著。

  「幸司,我寫不了整首歌,只能唱兩句給你。」

  幸司總覺得不是自己的錯覺,軟糯的語氣和示弱的態度,到底是哪來無師自通的撒嬌……還掛在永傑肩上的他靜默了一會,隨後稍微拉開距離,就吻了他。雖然只是想蜻蜓點水地作為謝禮,但永傑沒放過機會,主動加深了兩人的纏綿。

  這次的吻格外有侵略性,像是畫地盤那樣的示威與占有,像是吃醋……

  「唔……」

  換過角度的空隙,洩出一道呻吟。永傑勾了嘴角,幸司則倏地睜大了眼。兩人都聽見了門外的腳步聲。

  外頭的人敲了門,永傑不打算放開幸司。後者似乎是還沒恢復冷靜,抗拒的力道竟不足以推開,他越急,越是事與願違。

  門把轉開了,在媽進門的前一刻,永傑鬆手,兩人分開。幸司趕緊背向門口,不願顯露自己的失態。

  「你們……」

  「媽,換幸司用書桌了,我正要出去。」永傑一如以往地收拾桌面,抱了厚厚一疊原文書,就要往門口走。

  「我說過不可以有任何不可描述的事吧?」幸司久久不回頭,一聲招呼都不打,她自然能察覺發生了什麼,站在門邊就要攔下永傑。

  「你要聽我描述剛剛的事?也可以啊。剛剛我們就……」

  「好了好了!這次就算了。你爸還在客廳,是想描述什麼。」她只能以目光責怪永傑,後者笑了笑不多做回應,一手抱書,一手推著她走向餐桌。

  「你真的是精得……」幸司只聽見遠去的責罵聲。接著門把帶上,被刻意放輕了,大概是永傑。他這時才鬆開緊繃的身體,無力地蹲下。

  他起反應了,而永傑知道。

  看著自己的褲檔,他閉了閉眼,乾脆順著坐上地板。還想著該怎麼辦時,門又被打開了,是永傑。

  「謝啦。」幸司轉頭,勉強笑了下。

  永傑確定把門關好,鎖上,才走近幸司,蹲在一旁,「我想你需要。」他給了幾張衛生紙,幸司依言接過,再空出幾根手指,雙手並用地迅速解開皮帶扣。

  永傑撇開了目光,起身,幸司只是跟隨著仰望。

  「不陪我嗎?」又是那個笑容,只是變質了。是釀成酒的葡萄,薰得雙頰一片紅緋。

  永傑牙一咬,直接跪在他身側,又吻了他。手更是順著幸司的身體摸索,解開褲頭,指尖擦過依舊聳立的性徵。

  他抓不準做到哪個程度要停下,或是根本無法停下。他能感覺到自己也步上了幸司的狀態。永傑還想著鎖了門就是一件不可名狀之事。他鎖門的瞬間想的不就是這些嗎。或許剛剛起身也不是真的想走。或許幸司聽到鎖門的聲音就知道了……

  永傑的思緒很亂,一邊在幸司身上躊躇不定,一邊下身發脹得難受。得先停下這個吻,他想,這可是在家裡,好不容易回到的家。

  霎時,兩人分開,嘴邊還牽著銀絲,明示著方才兩人的交纏。永傑的膝蓋向後挪了一些,低著頭,不敢作聲,更不敢看他。

  幸司解決得差不多了,他知道。都好好在衛生紙上處理掉了,沒有留下痕跡,接著只要把衛生紙拿去廁所沖掉就好。他的目光定在幸司手上的紙團,正要傾身拿過,卻被制止。

  「我幫你。」

  永傑不敢相信他聽到了什麼。可幸司臉上的紅潮退去,依舊笑得溫柔,還有那雙稍微瞇起的眼睛。

  如他所說,幸司脫去永傑的褲子,俯下身含住。一如他在之前的幾次戀情中做過的那樣,熟練地讓永傑得好好忍住,才不至於發出任何引人注意的聲音。

  室內剩下輕微的水聲,是唇齒一張一合的吞吐。永傑將所有情感嚥下,他總覺得不斷面臨著失控的前一秒,他就站在理智的鋼索上,而跌下去是如此輕而易舉。他沒有餘裕出聲制止,更無法推開……正確地說,也不想推開。幸司的技巧很好,又或許只因為他是葉幸司,俯在那替他口交的葉幸司,傅永傑想都沒想過這種場景會發生。

  為什麼會……

  他空白了一秒,而後愣愣地看著幸司吞下那股腥味。幸司很愛笑,只是這次笑得勉強許多。永傑一陣鼻酸,就見淚水衝上眼眶。

  「為什麼……」他盡量控制著音量,又哽咽、又沙啞地問,那幾乎都成了支離破碎的發音。他覺得,還是別說話了,便直接抱住了幸司。

  「你的歌,很好聽,謝謝。」可能是累了,幸司的氣有點虛弱。「我很喜歡。」他又側過頭吻了吻永傑的臉,永傑的淚直接落在幸司的肩上,他不說話,只是點點頭當作聽到了。

  兩人維持擁抱的姿勢,沉默了一陣子,緩過來之後,永傑才拉開距離。

  「也謝謝你……」永傑的聲音很輕,讓幸司不自覺湊近。

  「嚇到你了嗎?」他順著同樣的音量詢問。

  「沒事,我……很開心。」

  聽到回應,幸司才放下懸著的心,卻見永傑冷不防地吻了過來,唾液交換之際,又感受到他的抗拒。幸司隨即推開永傑,這才了解了他的動機。

  「好腥、」永傑的眉心都皺成川字了「這怎麼吞得下去。」

  「有練過吧?」幸司玩笑似地說。不意外地,永傑不大開心。「好啦,因為是你啊,是你的。」

  「可是我自己都……」

  「那、」幸司打斷他,「你下次願意幫我嗎?」

  「嗯。」永傑沒多猶豫就點了頭。有點乖巧,但大概是假象。幸司還在想著。他就長了一副乖巧的臉和藏得很深的心機嘛。

  「謝啦。」他又正想去揉永傑的頭髮,也再次換得一對怒視的眼。幸司順從地收回手,把手貼上永傑的側臉,吻了一下便分開。最乖的大概是自己吧。他也很無奈。

  不過,看永傑就為了那個吻,揚起大大的笑,就覺得此時此刻,美好到他捨不得忘記。

  「其實那首歌我還寫了兩句。」

  「什麼?」

  「只是我怕我唱了你就要跟我上床。」

  「……」

 

  但他還是唱了。

  「你是我唯一想要,了解的人吶,

   想大聲說出對你的那句情話,

   輕輕地吻你一下,你會願意嗎,」

  最後一句,他放低了音量,像喃喃細語,像絮絮叨叨的情話,

  「It’s all so sweet and beautiful. My babe.

 

  不過,唱完之後,他們並沒有上床。因為媽媽終於察覺到不對勁,用鑰匙開了門。映入眼簾的是坐在地上對視著,有點臉紅的兩人。

  像是對著初戀,唱著情歌,就莫名害羞起來的、一對特別青澀的小情人。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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