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風飛旋之羽◢

＞2016 張佳樂生賀

>大概很不清水的一篇ry

>完全是大孫福利啊，這是孫哲平生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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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哭了啊。」孫哲平抽起一旁摺疊整齊的浴巾，兩手各抓著一端，繞過張佳樂的頸背披上肩膀，潔白的毛料稍微阻絕寒冷的空氣與皮膚直接接觸。「你在這等我，我去找衣服。」

「大孫……」

轉身之際，張佳樂的眼底映出的是那個穿著百花隊服的背影，他的身形更加健壯，左手綑上的繃帶還暈開一片怵目驚心的血紅。指尖抓著那人拋下的外套，布料捲進拳心，便被因悶熱滲出的手汗沾濕了一塊。

他離去得堅決，卻有點不甘、寂寞，和深深的無奈。所有人停下訓練，目送他踏出百花的大門，像對一位被迫提早退休的英雄行注目禮，眼神不免摻了遺憾與同情。一條路凝滯一分多鐘的空氣，卻沒有任何人想得到一個理由讓他留下。

白色隊服一角綴上幾朵粉紫色的花，從一開始還數得出背後的花瓣數量，到漸漸地眼前僅剩一抹純白。孫哲平頭也不回地走了，結束繁花血景的壯麗年代。張佳樂之後想起，他若是留下一眼、停下一步，自己都會更加不捨，可能會對曾經的約定耿耿於懷，甚至無法衝到現在的成績。

可是，他不想再失去他了。

他至今也還沒想到那個能讓他回歸百花的理由，又或許這個理由從不存在。眼下，時光奇蹟似地倒流，如上天又給了他一次機會，這一次即使是毫無理由，憑著心底的一股執念，張佳樂想任性一次。

「大孫！」

挽留他不需要說明原因，他只要喊出多年前來不及開口的那一句。

「……不要走！」

張佳樂拉掉毛巾，跳下浴缸，落地時一陣麻痛感自腳尖傳至大腿。眼前被水霧覆蓋的他穿得是黑而薄的長袖，四周的景色是狹窄的浴室，而不是那時寬廣的訓練場地。原來時間並沒有回到從前，只是這一次，張佳樂確實成功阻止孫哲平遠去。

孫哲平佇立原地，並未回頭。

張佳樂再也忍不住淚水，任憑他們奪眶而出，他撐著一邊不聽使喚的腿，一拐一拐地走到那人的身後，終於，能緊緊地抱上他，打消對方一切想再離開的念頭。

這一幕，重現孫哲平腦中盤旋數年的場景。解決生理需求時浮現腦海的畫面，全是他離開百花那天，他總在假設張佳樂會在他走下最後一步前喊他一句大孫，帶有哭腔的，最惹人憐愛的語調。張佳樂會希望自己別走，會依著後背，會猶豫一陣子，直到伸向前方的手臂不小心擦過腰腹，才不顧一切地、用盡全力把自己圈進他的懷裡。

「大孫……我好想你……」

然後，自己會轉身吻上他。張佳樂在乎其他人的目光，一開始會推開自己，但小嘴還是會在舌尖擦過時安分地微張。順勢舔過他的舌面，隨後相互捲起，糾纏未止，雙方的唾液在一來一往下融成一體。當兩人雙雙沉浸在熱吻之中，抵在肩窩的手掌也失了力氣，轉而攬上自己的頸部，更加深了這個吻。

趁著張佳樂的主動，自己故意探進牙齒內側輕劃，沒想到引來對方一陣微顫，他想退開卻再次被自己狠狠吻住，張佳樂的面色泛紅，欲拒還迎的樣子加上非常敏感的身體，這般想像讓孫哲平每每握上分身的同時便能射得滿手都是。

眼下，張佳樂赤裸的胸腹貼上背脊，偏燙的體溫毫無阻擋似地穿過衣料，心臟不規律的跳動一聲聲貼著皮膚傳來，使自己也不自覺感到燥熱。實際體會到自己常在意淫的幻想，底下的小傢伙似乎已有再次抬頭的跡象。

孫哲平稍稍掙脫他的懷抱，轉身，映入眼簾的是淌著淚的雙眸。下垂的眼角與蹙起的眉心像極一隻待被認養的小狗，嬌豔欲滴的唇瓣牽起微笑，如同他所期待的主人已回到身邊。

望著這張臉，他也是醉了。

那樣子楚楚可憐地等著被疼愛──孫哲平吻去張佳樂將要掉落的淚珠，纖長的睫毛隨眨眼拍動，搧來若有似無的癢感──或是，等著被破壞。

注意到張佳樂大概無法久站，孫哲平將人打橫抱起，回到浴缸邊緣坐好。這次先做好了預防──孫哲平的右手五指張開，壓著張佳樂的後背，隨後毫不留情地吻上。

舌尖急切地撬開對方的貝齒，鑽入其中，狂亂地翻攪唾液，舔舐口腔內邊角的臼齒，捲著舌根，四片唇瓣被擠壓得變形，孫哲平恨不得往更深處探去似的，張佳樂被逼得後退，但有孫哲平結實的手臂撐住，實在是掙脫不了。

「唔……等……」

引人遐想的水聲混著張佳樂含糊不清的話語，同樣的人重現相同的欲拒還迎，孫哲平的理智的那一部分似乎正支離破碎著。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啊……。他最後只用這一句話作結。

孫哲平的攻勢不減反增，側到另一個方向繼續未完的熱吻，不留給對方任何喘息的空間。張佳樂被吻得必須抬起臉，腦袋昏昏沉沉，無法跟上孫哲平的節奏。

直到孫哲平餘光瞥見張佳樂脖頸處揚起美麗的線條，一時之間恍了神，鬆口的當下雙方才能吸進一大口清新的空氣。

「孫哲平你……嘶……！」

張佳樂沒想到他會咬上那條如細弦般的部位，而且一咬就痛得他差點承受不住。這種力道肯定見血了吧……他望著天花板，更令人措手不及的是，孫哲平一聽張佳樂齒縫間流瀉而出的忍痛聲，像意猶未盡似地，野獸般張開大口又狠狠咬下第二枚傷痕。

「孫哲平夠了！小力一點！」

張佳樂憤怒的抱怨多少喚回了孫哲平的一點理智，他闔上嘴正要退開，卻又聽見了那句脫口而出的話。

情慾一觸即發，張佳樂按揉痠疼的頸項時，正好對上孫哲平不懷好意的目光，以及逐漸挑高的唇角。心底升起恐慌，卻仍被牢牢地鎖在孫哲平的胸膛與手掌間，無法逃開。

一但知道張佳樂是願意被如此對待的，孫哲平放輕力道，目光向下探尋，在心臟的位置溫柔地標下鮮紅的一枚印記。

「啊……」

悅耳的呻吟自張佳樂雙唇逸出，他隨即咬緊下唇，除了臉頰，身體也泛起潮紅，白皙肌膚的映襯下清晰可見。

張佳樂的身體敏感地出乎孫哲平的意料，似乎輕易地就能讓他昇華到另一個境界。他乾脆咬上那側的乳果，牙齒輕輕在上頭磨蹭，不時輕咬一口，便能聽見一聲壓抑不住的吟叫，刺上彼此的耳膜。

一開始聽得害羞，張佳樂無法適應那端傳來的挑逗，那有如電波一般貫穿全身的酥麻感。到後來看孫哲平毫不在乎的樣子，他才放下心，有時忍不下的叫喊也不再尷尬。

孫哲平執起空著的左手，不忘顧上另一側的，剛捏上時張佳樂反射性地弓起後背，脫離牙齒與指尖對他胸前的掌控。

「不……大孫這有點……」張佳樂低訴，他有點緊張地抬眼看向對方，卻發現孫哲平回到平時對自己溫和的笑容。

「好，我不會再咬那裏了。」

「嗯……謝謝大孫、啊、不要……」

孫哲平的食指貼上脊椎，沿著下滑，見張佳樂想伸手去撓，孫哲平的左手一把扣住張佳樂的雙手手腕，壓在浴缸邊緣、也是他的褲檔前方。

張佳樂直起身子，為了躲開後面敏感的挑逗向孫哲平貼近，孫哲平樂得直接在迎上的胸腹隨意種下幾口草莓，若張佳樂再想後縮，他用同樣的方法屢試不爽地讓張佳樂主動將大部分仍保持乾淨的肌膚送到嘴邊。

「嗚啊……大孫……停下來、我、嗚……」

腹部的啃咬似乎沒多大效果，只有胸前的部分會讓張佳樂哀求著制止。孫哲平便專注於乳果旁尚餘一大塊白皙的區域，一口一痕，襯著張佳樂毫無作用的呼喊，沒過多久便斑斑點點地布滿了孫哲平留下的紅印。

「不行、哈……下面已經……」

孫哲平放開張佳樂的雙手，後者抓上自己的褲頭想用力扯下，卻礙於坐著而怎麼都無法辦到。「大孫……幫我、好脹……」

「可是，樂樂的身體似乎還沒滿足。」孫哲平笑著，雙手抱住他，像捧著無價的稀世珍寶，在兩道鎖骨間軟嫩的地方啃下一道傷。

「啊……已經，要、要……嗚！」

張佳樂的褲檔一片濕潤，原本硬挺地頂起布料的分身向下消去，空氣瀰漫濃濃腥味。

「大孫……幫我……」

「好，你扶著我起來。」看情勢不對，孫哲平也撇開啃咬的念頭，撐起張佳樂已站不太穩的身軀，幫他脫下運動褲及底褲，白色帶點透明的精液從陰莖前端牽起被拉開的布料，沾得大腿內側到處都是。

「不、不要看……」

「樂樂乖，我幫你清理一下，再抱你去睡覺。」

孫哲平忍下自己的性慾，不顧抬了一半的它再度垂下。他扶著張佳樂坐上之前被扯落地板的浴巾，大概已經是最疲累的狀況，張佳樂靠上浴缸的那刻，閉上眼歪著頭，隨時準備進入夢鄉。

小心掰開張佳樂的雙腿，孫哲平咬著牙，以泡過溫水的毛巾輕柔地擦拭乾淨。性器前端還冒著白濁，滴在身下的浴巾上，他洗過毛巾後先去了一趟臥房，找出乾淨的內衣褲扔在床邊，再回到浴室，把剛剛弄髒的地方再次擦過。

抱起光裸的身子，張佳樂熟睡而毫無抵抗，任憑孫哲平抱到床上，替他穿好衣服，蓋上被子，而後起身離去。

對不起。

孫哲平靠在門邊，一片漆黑中望著大約是張佳樂的位置。

如果你醒來後不記得這些，對你比較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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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佳樂覺得他是被頭痛痛醒的。

他從沒想過他會喝這麼多酒，喝到最後還有沒有繼續喝都不清楚。

「啊……」

記憶片段地映出張新杰的臉，被他扶著上車，國家隊的其他人都很擔心自己。

他猛然坐起，翻開被子，發現一身都不是國家隊標準的服裝。

是副隊換的嗎……？

頸子傳來一陣酸疼，打斷他的思考，他扭了扭脖子，舒展肩頸的肌肉，似乎不小心把什麼傷口撕裂了，側頸流下一道溫熱的液體。

以拇指擦去，湊近眼前一瞧，液體飄散淡淡的鐵鏽味。張佳樂才確定那果然是鮮血。

手掌蓋上傷口，他發現正下方還有一道同樣的傷。

這……

腦中閃過不好的預感，他掀起上衣，陽光暖暖地照在肚皮上，上頭全是或輕或重的咬痕。

「什麼？」……難道自己也有酒後亂性的一天？

張佳樂愣了幾秒，一直不敢置信。原來喝酒後自己也會變成隨便的人嗎？

總不會是……張新杰幹的吧……

他對我……不會吧。

……等等，我睡了多久？

手往床頭櫃探去，意外地摸到一團布料。他轉頭一看，自己正抓著散亂糾結的繃帶。

張佳樂下意識地想到孫哲平的左手。

所以……

事情就像毛線球一樣，腦中各種猜測相互交錯，頭痛未止，他搓揉著手中的繃帶，越來越確定這是孫哲平留下的東西。

「唔……」扶著疼痛的額面起身，他把繃帶收進褲子口袋，搖搖晃晃地出了家門。攔了一輛車，一開口的目的地就是義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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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哲平外找。」

「誰啊？」

「看起來像你以前百花的隊友，叫做──」

「樂樂！」

「──張佳樂吧。」

孫哲平衝向會客室，推開門，看見張佳樂披頭散髮地倚在沙發的一角休息。他坐到張佳樂身邊，試著搖醒他。

「大孫嗎……」

「嗯，」孫哲平端起桌上替客人準備的白開水，扶著他坐正，餵他喝下半杯，「怎麼不多休息，還跑來這裡？」

「這個，你忘了帶走。」

清醒許多的張佳樂掏出那團繃帶，望向孫哲平的左手，果然空無一物。

「你……」孫哲平瞥見張佳樂頸上留著一段乾涸的血液，「你都還記得？」

張佳樂搖搖頭。

「只是我覺得身上這些或許都是你做的，不可能是副隊吧。」語畢還附上輕笑。

「我……對不起，昨天……」

「我們做了？」

聞言，孫哲平蹙起眉，沒想到張佳樂能問得這麼直接。他眼底波瀾不驚的樣子，這幾年自己口中的「樂樂」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開放了。

「沒有。」

「大孫你都咬成這樣了還真忍得住啊。」

「……樂樂。」

聲一沉，張佳樂立刻笑著改口，「沒有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就是那個意思。」孫哲平的手撐上沙發的扶把，把人困在扶把與椅背的夾角間。「想『清醒地』再來一次？」

「等等、你還要對我負責的啊……」把擋了光線的孫哲平推回原位，張佳樂笑容不減，「別急，還沒問完啦。」

「還有什麼？」

「那個，我有跟你說我其實……喜……」張佳樂撇開眼，後話哽在喉間便消失無蹤。

「靠樂樂你剛剛說那件事都沒這麼害羞的啊！」

「這不一樣啦！」他頓了頓，拉回話題，「所以我……我有……」

「有啊，還說了很多次。」

「啊啊啊啊啊怎麼真的說了……」

「你不想說嗎？」孫哲平好奇。

「不是，是因為這麼重要的時刻……我居然沒有記憶啊。」

「那……讓你再說一次？」

「才不要，」張佳樂吐舌，「對了，所以你有……回應嗎？」

「嗯，我喜歡你。」

凝視孫哲平認真的眼神，張佳樂的臉飛上兩片紅暈，「大孫，這太作弊了……。」

「但你很喜歡聽啊。」孫哲平一笑，手伸進他與椅背的縫隙，攬著腰就把整個人半抱進了懷裡。在額面留下一吻，他依在張佳樂耳邊，像情人般呢喃著甜言蜜語，「昨天抱歉沒去接你。我今天一下班就去你家，把你不記得的全都補給你。」

「不可以加班。」

「嗯，就算樓冠寧開口我也不留。」他啄了一口張佳樂的唇瓣當作保證。

「那，我先回家了……」

「樂樂要等我喔。」

「好、好啦。」

Fin.

2016.0211

從此之後雙花就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感謝看到這裡的你<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