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發現,兩個月沒寫文了啊啊啊。
「我跟你說,這個時候就這樣子,先蹲下閃過他的矛,再抓一把沙子灑過去,等他看不到了,就拿板磚這樣,砸過去……」
螢幕上的人物跟著說明擺起流暢的動作,遺憾的是,當召喚師把手中的法杖直直扔向敵人額面,對面的戰鬥法師閃都不閃,只是用空下的手輕輕接住這上等的法器。
「咦?」
羅輯的耳機內頓時爆發歡呼的笑聲。
回過神發現,兩個月沒寫文了啊啊啊。
「我跟你說,這個時候就這樣子,先蹲下閃過他的矛,再抓一把沙子灑過去,等他看不到了,就拿板磚這樣,砸過去……」
螢幕上的人物跟著說明擺起流暢的動作,遺憾的是,當召喚師把手中的法杖直直扔向敵人額面,對面的戰鬥法師閃都不閃,只是用空下的手輕輕接住這上等的法器。
「咦?」
羅輯的耳機內頓時爆發歡呼的笑聲。
偌大的廳堂,各處燈火燒得一室通明,濃厚的紫流金味惹得顧昀皺了皺鼻子。他立於擺滿奏摺的木桌前一動不動,眼神鎖著皇帝李錚,等著一場議論,或是一道命令。
李錚從長庚手中接過皇位後,已有十載。任太子時,他曾與安定侯、杜公子遊歷四方,讓當初的毛頭小子也長成博覽見聞的明君。如今,他延續李旻定下的國制,卻非墨守成規,而是胸懷天下,因時制宜。如前陣子暴雨席捲華北,造成各地水患,黃河下游路線再次擺盪,引起改道的區域氾濫成災。皇帝第一時間與眾幕僚商議後,大量招募民間閒置的火機,並用上國家軍隊,齊心協力排乾被淹沒的土地,再沿著新河道興建堤防,完成上任以來最值得嘉許的功業。
眼下,李錚終於定住腳步,拉開木桌右側最上層的抽屜,拿出玄鐵虎符,指腹細細摩娑上頭的刻紋。顧昀見狀,心底一沉,垂下視線。桌面一角,打磨拋光的年輪似在眼前愈發模糊。
「顧愛卿,朕很懷念你帶兵打仗的英姿,」李錚看向階下的顧昀,卻只對上他光潔的額頭。略一蹙眉,他執著虎符走下台階,站在顧昀身側,「自你辭官後,朕沒看過比你更厲害的將軍。」
「多謝陛下賞識。」顧昀側身向皇帝作揖,臉埋在朝服的寬袍之下,「臣不解言外之意,還望陛下直說。」
李錚聞言笑了兩聲,清脆的嗓子還保有童稚的色彩,「顧帥可知東瀛一事?」
女子靜坐床邊,一身鳳冠霞披,紅得晃眼。蓋頭遮去大半面容,那是上好的絲綢,為今朝今夕裁製而成,此刻落於鼻尖,不覺又添幾分重量。
沈易推開一道門縫,向內窺探。目光鎖在裝扮華麗的陳輕絮身上,卻遲遲未跨過門檻,迎接等候多時的美嬌娘。
「季平,你再不進去,」顧昀等沈易轉頭,四目相交的片刻,嘴角微勾,「我就真讓外面那群人進來鬧洞房了阿。」
「不,子熹,等等……」沈易迴避顧昀眼中隱約滲出的銳氣,忙陪著笑,「你說,她在裡面待這麼久,會不會餓?不如我去拿點東西給她吃。」
語畢,沈易與顧昀擦肩,就要往廚房溜去。
「真慫。」顧昀心道,卻非無可奈何。畢竟是長年馳騁沙場的將軍,臨機應變的能力不在話下,他很快想出新的應對計畫。
這次是有點邪氣的Jack,可以接受再往下看吧>>
午後,烈陽烘烤著柏油路,趙立安出門前忘了帶帽子,被曬得不太舒服。凝視灰鼠色的道路,不知是幻覺,還是路被烤融了,景色被蒸騰的熱氣覆蓋,扭曲變形。好不容易回到家門,遠望家中沒點燈,他踩過花園小徑,轉開門把,當下意識到Jack其實在家。
扭頭一望,就撞入Jack一雙朝他微笑的眼睛。Jack褪去皮質半指手套,剝下一瓣橘子就往嘴裡塞。他的腮幫子鼓鼓地,也不知是多美味,讓他拋棄平常優雅進食的習慣,一瓣接一瓣地嚼碎吞嚥,不過趙立安從門口到客廳的距離,桌上的柑橘又消失兩瓣,僅餘半顆。
「我也要吃。」趙立安面對Jack盤腿坐下,一旁的風扇呼呼吹過,驅趕大半暑氣。他在外走了許久,終於能放鬆休息──若是眼下再配上一顆橘子就好了,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還被橘皮盛著的幾辦橘子,細緻的橘絡裹著夕陽色的果肉,不禁聯想解渴的汁液碎在口中的歡愉。
一臉覬覦的神情被Jack一絲不漏地收盡眼底,Jack壓回原本要直接把橘子遞給他的念頭,突然想多欣賞一點趙立安渴望的神色,便萌生一段存心逗他的計畫。
《太平天國之秋》述說中國近代一段重大的歷史──「太平天國」,看亂世中清廷、洋人及太平天國三方角力的過程中,為了各自的利益作出何種取捨,以及清廷與太平天國之間起伏不定的勢力消長。本書第一部「帝國的黃昏」,從洪仁玕加入太平天國前的遊歷著筆,西方的價值觀隨著干王進入太平天國;到了第二部「挽狂瀾於既倒」,轉而詳述曾國藩的家世背景及創建湘軍的經過,另闢一條清廷視角的故事線;最後全書收束於第三部「太平」,湘軍勢力日盛,最終戰勝太平天國,結束多年的戰亂。特別的是,三個部分裡英國人、美國人及其他洋人的力量不時穿插其中,也確實左右了局面;作者注意到這點,於是著墨英國議會對中決策的爭論過程,以及各派的主張,是本書值得關注的特色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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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和五年七月四日,新竹一如以往,暑氣逼人。清晨五時許,烈陽已高照大地,炙熱的光線穿過氣窗,落在黃掽獅坦露的肚皮上,不輕不重地烤著。那一方皮膚像烤架上一塊結實的肚腹肉,隨著火勢加大,逐漸加溫、發燙,最終惹得黃掽獅皺眉,半睡半醒地等待意識拼湊成型。他翻身瞥向光照處,瞇眼凝視,以此判斷當下的時刻。大約卯時……噢,五點多吧。他想起日本人帶來台灣的新制度,很受到孩子們的歡迎。身旁的妻子被床板的震動吵醒,倒是先一步撐著涼蓆坐起身,呵欠連連,也不忘在下床前拍兩下丈夫的後背,操著一口流利的閩南語:「起床了,不是還有幾畝田沒收。」
「好啦好啦。」黃掽獅背著妻子,敷衍答話。「妳去把老大叫起來。」
「我知道。唉,老爸兒子都一個樣,最愛賴床……」
黃掽獅聽著抱怨漸行漸遠,視線爬著土角厝牆上,泥磚拼排出的縱橫紋線發楞。直到妻子的聲音小到聽不見了,才撐起身體,習慣性地往後腰大力捶了兩下。
真的老了、老了。不過壯年,黃掽獅的腰已被農活摧殘地無法完全挺直。他不忍心膝下二子都要踏上自己的後路,但長子成天東奔西跑地鬼混,就是無法靜下來讀書。他乾脆不讓老大繼續上學了,大約十四、五歲的年紀,就陪自己下田,學插秧、引水、排水、割稻和打穀等等技巧,至今也有兩三年。黃掽獅想,至少未來傳給他這幾畝地,會耕田,也就餓不死。他轉而把家庭的希望寄託在次子身上,後者現年十四歲,就讀新竹中學,也住在那邊的宿舍;每學期的成績都能達到班上的平均水準,也讓黃掽獅對這個兒子很放心。
黃掽獅從衣櫃翻出印著發黃汗漬的吊嘎,罩住赤膊的上身,又拿上斗笠與鏽痕斑斑的鐮刀,就往客廳走去。一路上腦中閃過上個月多次來訪的「大人」,不斷提醒他要到南門派出所一趟。說什麼他的兒子在學校打架,已經鬧到警局了。怎麼可能。黃掽獅的想法始終如一,不信那個在外讀書的瘦弱兒子竟會跑去找人打架;加上六月要搶在梅雨前收割稻田,實在騰不出時間去處理這件事。
那天,Jack提著簡單的行李闖入他家,訂下家事分工守則。正式實施的第一天剛好是週一,趙立安還記得家事由他負責,卻遇上意外的加班。畢竟人事精簡的偵三隊,人人都是要角,頓失兩位組員,無疑會加重每個人的工作量。眾人也知道這是段過渡期,便不多加抱怨,照著臨時規畫好的分工輪流加班;趙立安卻在下班前一刻,經鈺琦提醒,才想起今天正好輪到他。
「Jack,今天不用來接我,我要加班。」趙立安剛整理完本月轄區內的犯罪紀錄,趁著休息的空檔摸出手機,熟練地點開LINE上Jack的對話框,鍵入訊息。
送出後,原本要收回口袋,卻收到對方立即的回覆。
「要加班到幾點?」
趙立安轉了座椅的方向,背對隊長的辦公桌,才放心解鎖手機,繼續跟Jack的對話。
「大概……」拇指在窄小的鍵盤上迅速點劃著,尚未輸入完畢,就聽到後方傳來孟少飛的呼喊。
十九集吃糧太開心,來寫點甜蜜的事。
他們在寒冷的冬季相遇,儘管在水裡凍得發顫,一顆心圈在懷中,仍舊猛烈地為對方跳動。
在乍暖還寒的日子,他奪去初吻,心情隨著天氣忽上忽下。手中無瑕的玻璃世界,裂開一道細不可察的縫,恰能容納一隻白兔,闖進、再離開,離開他的世界之外。
天暖了許多,飯菜熱騰騰地,被他好好地保護著、欣賞著,吃著一口,就是一口捨不得。陽光明媚,風和日麗,一如他的笑容,暖得能烙上他的心。
不時的綿綿細雨,是破壞也是滋潤。他的進逼,他的退縮,他的渴望、他的掙扎與貪戀。天氣很冷,屋內很暖,兩個人就撐起一個家。很多事,殺手習慣照直覺走,只等他一聲確定。